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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我18歲離開家鄉(xiāng)至今已有30多年。前不久,我第一次回到家鄉(xiāng)小住。哥哥家的大紅公雞是那么的忠于職守,三聲啼鳴,就把整個村莊給喚醒了。院里的樹上,鳥兒開始嘰嘰喳喳地跳躍枝間。鄰居家的炊煙,翻墻跨院,飄入鼻息,童年記憶中的味道親切而又熟悉。
在城里養(yǎng)成了遛早的習(xí)慣,起床后,我便想繞著村子去走走。鄉(xiāng)間的清晨沒有車水馬龍,也沒有穿梭如織的行人,有的只是三三兩兩的雞鴨鵝,有的只是籬笆院落里睡懶覺的小黑狗,有的只是路兩旁的野花香。
走在街上,不時碰到似曾相識、卻一時又想不起名字的鄉(xiāng)鄰。訕訕而又不失熱情地打著招呼,不覺就到了村邊。眼前現(xiàn)出一望無垠的田野,在清爽的晨風(fēng)中,掀起層層碧波。整個田野,就像是一片綠色的海洋。
東方柔和的魚肚白張起的巨大天幕上,隱隱現(xiàn)出了一道微霞。剛才夜的黑幕還似乎強(qiáng)大無邊,可眨眼之間,晨曦就被朝霞染成了湛藍(lán)。紅霞的范圍漸漸擴(kuò)大,仿佛是給半個天空披上了一層紅色的錦緞。大朵大朵的云彩,像畫家潑出的顏料,如練如嵐般在碧空滾動涌翻,不時變幻。忽然,太陽猛然一躍,跳出地平線,露出了小半個臉,紅艷艷的。霎時,又藏到云層后邊不見了蹤影,在楊柳梢頭的枝椏間躲躲閃閃,好似一位美麗而又含羞的少女,在閨房中向外探一下頭,不等人們看清她的模樣便又縮了回去,羞答答不肯輕易露出她的容顏。終于,她稍整妝容,卸去了神秘的面紗,在輕盈云朵的繚繞中,在瑰麗朝霞的簇?fù)硐,輕擺羅裙,款款而來,露出整個臉龐。翹首仰望中,紅日像一爐沸騰的鋼水,噴薄而出,把周圍的帷帳一下子燃燒殆盡,變得燦爛奪目,映紅了整個東方。此情此景,讓人不由想起艾青的詩:“我已踏著露水而來\已借著最后一顆星的照引而來\我從東方來\從洶涌著波濤的海上來\我將帶光明給世界……”
迎著火紅的朝霞,我邁步走向田野深處。兒時無數(shù)次光腳踩過的泥土路,已鋪成了水泥道,縱橫于阡陌之間。記憶中,村民們會在這個時間,或背起筐來田地里打豬草,或攜著農(nóng)具到田間勞作。而此刻,放眼四野,卻不見這樣的蹤影。三三兩兩走過的,竟都是像我這樣遛早的人。如今,家鄉(xiāng)實現(xiàn)了機(jī)械化,許多人已告別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的農(nóng)耕方式,生活形態(tài)越來越和城里人接近了。
田地間, 各種青菜長勢良好, 綠意盎然;不遠(yuǎn)處的果園里, 各種瓜果已經(jīng)成熟, 正等待農(nóng)人們的采摘。這些蔬果可都是我兒時的好朋友,只是不知道,它們是否還記得當(dāng)初的少年?
手里攥滿兒時的記憶,欲轉(zhuǎn)身回家。抬眼望時,只見天空中白云朵朵,像一個個巨大的棉花團(tuán)。白云上方,竟還掛著一輪殘月;厥讝|望,那輪紅日已躍過樹尖。好一番日月同暉的絕勝美景!我沉醉在這清新的鄉(xiāng)村早上,沉醉在這如詩如畫的靜謐田野里。
劉明禮
(責(zé)編:湯寧 初審:孫繼奎 終審:沈國冰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