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早關于在路上的記憶,總是和母親在一起。那是上世紀70年代中后期,母親走親戚,總喜歡帶著我。最常去的是姥姥家,離我家大概有三、四里地。娘倆兒沿著西淝河邊的大壩走,母親絮絮叨叨說些她在娘家時候的往事。母親走得很慢,我一路蹦蹦跳跳的,邊走邊追蝴蝶玩。走到姥姥家,也不覺得遠。
十三、四歲,我考到了縣重點中學鳳臺一中,學校離家有五十多里路,來回都必須坐車。我首先要從家里步行十多里路趕到夏集等車,等得望眼欲穿,好不容易車來了,里面已經(jīng)坐滿了人,身強體壯的擠到車上人挨人站著,弱小的我總是擠不上去。后來,終于在天快黑的時候成功擠上了車。車上人與人前胸貼后背密不透風,矮小的我緊緊抱著書包護著自己。
上世紀九十年代初,我考上了大學,要坐火車去阜陽。每次,都是哥哥或姐姐騎車把我送到張集火車站。那時候擠上火車沒問題了,但大多時候買的都是站票。有一次被擠到廁所跟前,人們的體味汗味和廁所味道混合在一起,站也站不穩(wěn)、坐也無處坐,那滋味不堪回首。
前年,女兒大學畢業(yè)工作了,我們也沒有什么負擔了,周圍的同事、朋友都買了車。我就和愛人商議,也買了一輛車。有時候,我們開車送女兒到淮南東站,女兒能坐寬敞明亮的高鐵去上海,比我小時候強多了。周末,我們常常開車到周邊的景點轉轉,飽覽祖國的大好河山。有了車,人的生活空間得到了延伸、生活品質有了提高。正如有人說的那樣,“要么讀書,要么旅行,靈魂和身體,總有一個在路上!
在路上,我們越走越好,越走越有希望。(吳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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