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年來,被譽為“東方芭蕾”的花鼓燈及其相關新聞,都牽動著淮南市民的心,時至今日,花鼓燈藝術怎么樣了?更是大家所關心的事。陳希望作為花鼓燈音樂的作曲者,尤其感到肩上的責任很重。他的想法是,如今的花鼓燈歌曲更偏向于現(xiàn)代節(jié)奏,歌詞要有時代感,甚至可以邀請通俗歌手演唱,其目的只為了易于更多的人甚至是年輕人接受。同花鼓燈一樣,嗩吶演奏作為一項民間藝術,也搭上了時代的列車,周游世界各國,在高雅的藝術殿堂演奏出民族的特色樂曲。而一臺臺精心編排的文藝演出深入基層、深入鄉(xiāng)村,讓村民足不出戶也能欣賞到高雅藝術。
由此我們引發(fā)出這樣一個議題:怎樣才能讓藝術回歸本質,贏得大眾?
其實,不論是“陽春白雪”還是“下里巴人”,她們都源自同一個母體——生活,只是在成長的過程中追求藝術的境界發(fā)生了分歧?僧敗跋吕锇腿恕弊呓魳返钐茫瓣柎喊籽眮淼教镩g地頭時,她們彼此之間第一次有了心靈的碰撞,不同的藝術追求之間摩擦出了共鳴的火花,在追求藝術極致的道路上,互相滲透、延伸,直至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讓不同的藝術境界不斷地得到錘煉、創(chuàng)新、變革,印刻在時代前進的腳步上,產(chǎn)生出新的質變,誕生出更有底蘊,更有時代感,更富有韻味,更能被廣大人民所接受的藝術形式及氛圍。同時,在這種藝術氛圍熏陶下的受眾也漸漸成長起來,成為支撐藝術形式永葆青春的源泉。從發(fā)展規(guī)律來看,任何文化都是從通俗文化開始,來自大眾的,經(jīng)過時間的瀝練,最終走向高雅文化。不是嗎?高雅的《詩經(jīng)》,當時不過是民歌;高雅的京劇,當年也是街頭文藝。爵士樂是19世紀末產(chǎn)生于美國新奧樂良的流行音樂,后來風靡全球。其實,不論是高雅、通俗、民族,亦或是大眾的藝術形式,其產(chǎn)生、演化都萬變不離其宗,始終圍繞著作為本質的“根”在開枝散葉,發(fā)展變化。
現(xiàn)在我們欣喜地看到,在日常生活中,不少藝術家放棄了大都市高雅華貴的生活,轉而走進田園,來到鄉(xiāng)村,融入自然,去采風寫真,讓藝術真正的回歸本質,尋找靈魂;民間藝人則扛起了“吃飯家伙事”,來到殿堂,走進學堂,把民俗、鄉(xiāng)愁、感情、生活一一擺在世人面前,讓人們去理解,去感悟,去品味,也讓大家看到了藝術不分國界,更不分民族、地域和層次。在新時代的背景下,“陽春白雪”和“下里巴人”遠隔時空完成一次次地凝望、對視,通過彼此的“眼神”交流,讀懂對方,接受彼此,跳出時空的界限,共同奏響藝術的最強音。(李舒韻)